2023年10月31日 星期二

《與惡魔共存》

 


 

解離是一種心理防衛機制,當人在受到龐大的心理壓力、傷害時,透過個人意識、認同或是行為短暫性的改變,來迴避傷害,以免招致情緒崩潰或是身心傷害,但當解離過程失控時,可能造成各種解離性疾患。常見的解離性疾患有四種,分別為心因性失憶症(解離性失憶)、心因性朦朧(解離性朦朧)、多重人格和自我感消失。』

 

    怎樣才算是成功?讀書時能夠做到品學兼優,年年升級,再能在自己心儀的大學中修選自己喜歡的學科,然後順利畢業繼而找上自己喜愛的公司工作;三十歲前找上第一桶金,繼而買車、買樓、結婚生仔組織個美滿幸福的家庭,這樣順利的人生可不可以算是成功!

又或者對某些人來說“成功”有著特定的意義,如科學家他成功研究出新科技,改變了世界;醫護人員成功救活了病人;文學家/ 小說家成功發表了他的研究成果、小說、期刊;狩獵者成功獵殺了獵物等。但對於一般人來說,能夠搬離自己的原生家庭生活、能夠與自己心儀的人談戀愛、能夠完成自己多年追求的夢想,這也算是一種成功,一種小確幸。無論怎樣的成功,都能令人帶來幸福、開心感覺,因此人們都嚮往不斷追求這種成功感。

但是對某些人來說他們一輩子也與成功二字無緣,還注定是失敗的,任他們如何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每日也在低層中掙扎求存,彷彿在山腳下不斷地往上爬依然沒有半點進展,只能遠望一直在山頂上生活的一群,可能這就是命,半點都不由人。

 

 

~~~~~~~~~~~~~~~~~~~~~~

 

20189月某日在澳門新口岸北京街某大廈單位發現一具死去多日的女性屍體,消防員與到場的治安警察初步查看現場,發現全身赤裸的女屍被人藏在床板下儲物空間,上方有床褥和被鋪覆蓋,而女屍身體有掙扎跡象,身上更纏有白色繩索,房間有財物損失。 未幾,司法警察局偵查隊長陳天成及其下屬李詩雅,連同幾名鑑定人員趕到,經過初步搜證和調查,初時司警就只是循一般劫殺案方向調查。但後來陳天成在法醫的報告指死者曾經頸部受到暴力壓迫而窒息至死,以致陳天成重新仔細調查,最後給他發現死者的護照原來是偽造的,死者真正身份是姓林,19歲,湖北人,她是被騙利用假身份來澳門進行賣淫活動的。

 

今天陳天成與詩雅再次來到案發大廈附近搜證,他們在附近的店鋪查找CCTV及找上街坊查問,然而在街上走了一團也沒有收穫,畢竟事發時已在幾天前的深夜,正常人也在那時已經熟睡了怎會留意些什麼呢,而他們亦只好在附近有裝上CCTV的店鋪拿走他們的副本回去調查,然後當他們正要回去之際,突然有人從後把陳天成叫停:「 喂,天成!

 

嗯,你是!」陳天成回頭看著那叫停他的人,好像有點忘記眼前那個是誰

 

我是仲文,我們中學是同班的 」男子努力地說出他們的過去 當時我經常被其他同學欺凌,又沒有人和我做朋友,只有你出來為我解困、幫我、保護我

 

我記起來了!」陳天成開始記得眼前那男子 你是李仲文,自從中學那年你突然消失,我們都成廿多年沒有見面了,

 

對呀!轉眼都已經廿 」仲文高興地說著 你現在忙嗎?

 

剛好忙完 」天成邊回應仲文邊和詩雅說著 詩雅,妳先把這些 CCTV副本帶回總部,明天我們再繼續調查

 

說罷,他們便分頭行動。詩雅便向司警總部方向走;而天成和仲文便到附近的餐廳聚舊。而當詩雅走的時候,她察覺到仲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令她有些不舒服 ……

 

仲文,我們的確很久沒見了,你現在生活如何,在做什麼工作?」

 

對呀!我們都有廿多年沒有見了,在這個小小城市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有遇見過一位同學,直至今日才給我遇上你,有時都不知是否緣分未到還是我的人緣都是這麼差 」仲文突然感慨地說出

 

怎會這樣想,我們現在還不是已經相遇了,只是緣分未到!」 天成安慰地說著

 

係呢,你現在做司警嗎?剛才就是在查案?」

 

對呀,中學畢業後就考進保安部隊高等學校,畢業之後見當時司法警有招聘開考,所以就去投考,結果過五關斬六將先至順利完成所有考核,成功錄取後便入營接受訓練,之後便到了刑事偵查小隊做調查員,直至五年前晉升做偵查隊長,然後便一直做到現在

 

那你條路蠻順利,目標清晰,還可以那麼順利加入澳門人嚮往做的政府工

 

有什麼好嚮往!又不是打工仔一名,有時連假期時還需要返工,真係有苦自己知

 

哈,你真是在說風涼話…. 」仲文苦笑著 你知不知每年有多少大學畢業生他們畢業之後都不知自己做些什麼,然後便渾渾噩噩地隨便找上一份不是自己喜歡的工作,然後就這樣五年、十年看著時間流逝

 

有沒有這麼誇,我們之前個同學,你也認識的 天成在反駁說 偉豪,他原本讀體育的,畢業之後又當不成體育老師,之後便入了賭場做公關,他初時都是不喜歡賭場工作的,又說怕要捱夜什麼,現在卻已經成為了公關經理,月入接近五、六萬,你又覺得他開不開心?

 

偉豪 那個偉豪

 

就是那個身形高大,打班際籃球的

 

算啦!記不起是誰!」仲文已放棄記起那位偉豪 就是,在澳門街不是做政府工就是做賭場,再不就是銀行、保險

 

那你現在又做著什麼 天成突然問著

 

我就只是在一間普通的公司當一個普通的文員 仲文說時顯得有點隱晦

 

那還好嗎?」天成在追問

 

有什麼好不好!餓你不死,又做你不死,勉強可以生存個隻囉 」仲文說起來好像有點心灰

 

衰仔,為什麼這麼灰

 

不是嗎?這是現實!」 仲文繼續說著 像我現在的公司仔突然說要換老闆,便二話不說把公司改頭換面,有很多舊同事接受不了便陸續離職了,就上星期又有二個離職了,現在得返我一個舊人在這部門工作 …..

 

這又真的很慘! 」天成追問著 那新老闆對你們做了什麼?

 

加大我們的工作量與時間;本身人手已經不足夠,現在還要大改革,把原本需要二至三人才可完成的工作,現在只要人去完成;還有同事更被編排上夜班,有時放工回家都已經很晚了;在這情況下當然有很多人都捱不住 」仲文慨嘆地說 

 

嗯,原來是這樣!」天成好像明白了仲文的狀況 那你又為何不走呢?」

 

走!可以走去那?」  仲文瞪起雙眼說 到了我這個年紀,人又老錢又無,在這裡做了十多年文員一直也沒有晉升過,難道到了我這種年紀還要和些大學生爭職位嗎?有時我也不知自己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麼!」

 

你先別氣餒,我幫你留意下有什麼公司招聘 」天成安慰著

 

真係多謝你先,幾十年無見一見就要麻煩你

 

 

後來天成見時間不早,需要趕回家食晚飯,於是便提意找個時間約齊一班舊同學再出來飯聚,說罷二人便離開餐廳 …….

 

突然遇上廿多年沒有相見的舊同學,閒談後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一無是處,大家都到了這個年紀,所顧慮的問題已經是自己的家庭、子女的成長、甚至乎是事業的發展等,但相比自己還只是在擔心工作問題,十多年來一直依然都呆在這所沒有前途的機構工作,為此總是覺得被耽誤了人生、浪費了青春,到了現在人在中年還要擔心公司的轉變而令自己再沒有工作機會,回想這些年來他就算如何努力彷彿好像一切都是徒然;那究竟在過去廿年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廿多年前,當仲文還是中學生時,在一次的期末考試中,有段時間他經常突然失去一段過去的記憶,有時更會因為此而暈倒但甦醒後又不知自己發生過什麼事;而家人更發現他有時性格會出現異常,和平時的他根本就判若倆人,有時平靜和藹,有時卻變成暴躁如雷,甚至會連聲音都會出現變化。令到家人大為震驚,初時還以為他是被鬼上身、邪靈附體,於是只是以一般江湖術士、求神問卜等方式去處理,以為按照那些術士之言飲些符水,每天唸經拜神便會好,然而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後來家人見情況並沒有好轉便入醫院作檢查,後來經詳細檢查,什麼腦掃瞄、腦電圖、磁力共振等基本上全都做齊,奇怪的是依然找不出結果,所有報告都顯示正常,便懷疑會否是精神方面的問題,於是便轉介到精神及心理科繼續接受診斷。

由於檢查需時,於是仲文只好向學校申請停學。然而經過數個月的住院檢查及觀察後,不時亦會見到仲文會突然性情大變,有時更會自言自語,有時則會回復正常,情況反反復復般,經過多番觀察及評估,最後便確實診斷患上雙重人格障礙(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MPD),即現在的解離性身份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DID)。醫生對仲文的家人解說,這個病因一般會發生在兒童年幼時受長期虐待、性(侵)虐待、欺凌等情況,由於原本的自己沒有能力去抵抗這些施虐者,所以在自我防禦機制下便產生出另一種人格出來,這個新的人格通常都會比較強大,因為這樣才有能力去保護自己,而仲文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後來家人才驚覺,仲文在小學時因為父母有事要離開澳門半年,唯有把仲文交托給親戚照顧,半年後當父母把仲文接回家後,發覺他情緒有時會大起大落,更有時會在溫習期間突然哭起來,初時還不知是什麼問題,還以為只是學習壓力大,後來才知道在交托給親戚照顧期間,那位親戚不時精神虐待仲文,還試過虐打他、恐嚇他,當得知事情後家人便把那位親戚痛罵一番及斷絕一切關係。誰不知事情一直影響著他,還導致他留下永不磨滅的烙印,更使他出現精神創傷,以致患上雙重人格障礙的主因。

在接近一年時間的治療,治療人員在仲文的多個人格中找出一位熟悉所有人格的內在人格,成為核心人格,然後逐步整合其他人格,把他內在的其他人格合為一,最後再進行各方面的認知行為治療,經過觀察後也沒有再發病,證實仲文已經康復可以出院,出院後還需要接受不定期的家居訪談,確保仲文回到家後亦都沒有再復發而且可以繼續融入社會。在仲文離開醫院時,治療人員向家人叮囑仲文家人,回到家後盡量不要給仲文有壓力,因為當他遇上太大壓力時情緒一旦失控便有機會再次復發的。(前事完)

 

廿多年過去,仲文一直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緒壓抑著,不想令藏在自己體內的惡魔甦醒。這些年來,仲文重新融入社會像個普通人生活,他不但重新完成高中課程,還給他考上大學並取得了學士學位,畢業後便加入了現在的公司工作,轉眼便已經十多年了。這十年裡仲文盡量把自己的情緒壓抑著,無論開心與否他都保持平和,把工作以外的事盡量少理,工作以內的就盡量做妥,盡量少和同事有工作以外的聯繫。初時他也很高興能在這公司工作,還能掌握大部分的工作程序,但日子久了自己亦累積一定經驗後,同時又看盡了公司無數人離開,但卻依然沒有晉升的機會,總是有種意興闌珊的感覺。而同年紀的人也已經能有自己的家庭、事業,回望自己卻什麼也沒有,多年來的付出到了現在卻什麼也得不到,有時就連一個“擁抱”的機會也沒有,因此總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

 

年青時總是聽人說著做事不要怕蝕底,努力總會有見到的;但事實是愈努力就只會愈多勞!

 

在種種的社會壓力和比較下,仲文嘗試在工作以外尋找自己的興趣,初時他有試著玩模型,在砌模型時那種專注的確可以令人把心情放鬆的,但模型這玩意一來是需要花錢,二來又要找地方來安置,對於仲文這間小房子來說買東西的確需要謹慎考慮,所以便不能長期以砌模型來減壓。

有一日,就是與天成相遇的前幾天,仲文經朋友介紹下登錄了一個叫濠情的社交平台網,這個網站的內頁有很多年輕少女,仔細一看每個少女的圖片下還有詳細的介紹和電話,在這麼多吸引的少女圖片下彷彿打開了仲文的另一扇門,他在好奇心驅使下任意挑選了一位少女,並打通了電話約實了時間。不久仲文便懷著害怕的心情來到相約的地方,地點就是新口岸北京街的某所大廈中,仲文在單位門前戰戰兢兢地按下門鈴,隨後便有位衣著性感的少女前來應門,她從單位內走來並把仲文帶入內。

 

你看似很年輕,第一次!」 少女用一些不正統的粵語說著

 

仲文雖說已到中年,但內向的他平時都甚少與異性接觸,身邊的同事朋友都以男性居多,而像這些風月場所他平時根本就不會來,今次都是受朋友影響所以才會踏出人生的第一次,嘗試了這種新鮮感

 

對呀,我是第一次的 」仲文害羞地說著

 

那你先到浴室洗澡 」少女直指浴室方向還把毛巾遞給仲文

 

浴室內仲文已把身上衣物脫下後,便開著花灑沖身,期間他隱約聽到少女在外面正在與人對話:『 今次應該很快的!他是第一次來的,快點出左就算….

 

仲文沒有認真理會少女與誰在對話,不久他便從浴室出來

 

少女見仲文從浴室走出來後,便帶他進入房間,期間仲文留意著屋內並沒有其他人,但驟眼看屋內只有一間睡房,而剛才他聽見的應該是少女正在用通訊軟件與人聯繫而已。

當進入房後,少女便把她僅餘的睡袍亦都脫掉,少見到女性裸體的仲文,表現得相當害羞又興奮,他躺在床上任由少女為他服務。少女熟練地用她的舌頭為仲文服務,她一邊用舌頭舔著仲文的乳頭,一邊則用她的手玩弄著“小仲文”,技巧相當純熟。對第一次來這地方見識的仲文來說,真的有點把持不住,“小仲文”立時挺直起來,少女見狀便隨即取出保險套套在“小仲文”上,然後便整個人坐了上去。

仲文初次感受到女性體內的溫度,以及女性體內的那種壓迫感,他望著少女那白滑的腋下及那晃動著的乳房,令他得到前所未的興奮,這比起坐在電腦前看 AV 打手槍來得震撼。而少女在仲文身上不停擺動身體,姿態相當撩人,還不時誘惑仲文捉住他的手來撫摸自己,令到仲文興奮不已,最後仲文低受不住少女的強攻便一泄如注。完事後,少女便立即起來獨自走入浴室清潔,惟留下仲文在房內;一會後,少女便從浴室回來,並示意仲文也去浴室清潔 …….

妳不是還要按摩的嗎? 仲文隨即提出要求

 

我們不做按摩的,只做服務的 少女隨即回應

 

仲文感覺好像有點被騙,朋友介紹時明明說是有按摩的,有點不甘心般,再看看時間原來才過了一刻鐘左右,欲上前與少女理論之際,惟少女已經走了出房,沒有理會仲文,而仲文只好把衣服穿上,期間他又聽到少女在外面用通訊軟件與人對話

 

都說這次很快就攪掂,條友好似第一次,比我搖兩搖他便射了』

 

那就是,又快又不懂什麼技巧

 

條傻仔還想叫我幫他按摩!有按摩就不是這個價 ….

 

在房內的仲文聽得十分忿怒,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但一向沉穩內向的他又不知可以做些什麼,只是激動地不停拍打桌面以宣洩內心的不滿,同時又非常討厭這個失敗的自己,他極其忿怒之際突然回想起當年被虐時的片段,突然他的頭出現劇痛,他用雙手按壓住頭部,與此同時鏡內的仲文突然對著自己說:「 出去把她殺,你不可以再被人欺負的

 

殺她!我可以嗎?」 仲文對住鏡子說

 

你不可以,我來幫你 鏡中的仲文回應著

 

隨後,仲文態度便出現一百八十度轉變,原本懦弱怕事突然變成一個十分自信、性格暴躁的一個人,連語氣、聲線、行為等都與仲文完全是判若倆人般。「他」把衣服穿回後,隨手把窗簾弄壞並取出窗簾線,以作武器。

「他」步出房後見到少女背住房門方向坐,她只顧住玩手機,完全沒有留意「他」已經出了房門,然後「他」便拿起窗簾線從後勒住少女的頸項,少女被嚇得猛力掙扎,雙手不斷地向後亂抓,但是少女愈是反抗「他」便愈興奮,幸好少女在掙扎期間拿到放在桌上的遙控器,她奮力向施襲者擲出,「他」亦被擲中頭部,手立時一鬆,少女便趁機逃脫,回頭一望施襲者正是剛才的那位,少女立即向「他」求饒,但「他」卻沒有理會少女的說話,只是不停地追打著,少女用雙手護著頭部,然而「他」突然猛力一腳踢向少女肚腹位置,少女立即痛得無力反抗,然後「他」再次提起窗簾線用力勒緊少女頸項,然後雙手捉緊那條窗簾線,「他」還提起膝頭頂實少女的背部,不消一會少女便被勒至斃命,整個軟軟地攤在地上。

然後「他」見少女完全沒有生命跡象時,「他」先走進房間看看可以怎樣處理,「他」發現這張床是可以拆下來的,於是「他」便將床褥和被鋪搬離,更把整塊床板拆除掉,「他」把少女的屍體放進睡床下,在放下前「他」更把少女的衣物全都除掉,任由少女赤裸裸地藏在睡床下。最後「他」便把床褥和被鋪放回睡床上,完美地把少女的屍體收藏著,在離開前「他」更刻意偷取少女一些財物,企圖造成是打劫案。

翌日,仲文發現自己在新口岸某酒店的大堂梳化中睡著,他被人來人往的嘈雜聲弄醒的,然而他完全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酒店大堂睡著,他對昨晚的事亳無印象,他很害怕自己又會像中學時,那隻「惡魔」會再次甦醒,他不斷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可惜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當他努力回想時他的頭突然出現劇痛,他連忙撥打電話給他的家庭醫生,可是醫生沒有及時接通仲文電話。
然後仲文便只好先行離開酒店,當他路過酒店鏡子時,鏡子映照出的「仲文」露出奸險的笑容 ……..

 

 

未完 待續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2 則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