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說過:「 習慣其實是相當可怕的;無論是好是壞當習慣成了自然,就很難去改變。」
人到中年生活上就難有什麼變化:每天早上起床,吃過早餐,便要準備更衣出門上班。每天都是在差不多時間出門,在差不多時間到巴士站等候巴士,每天都是經常遇見同一班人。但在這個城市裡就算每天相見也甚少會與對方打招呼的,現在城市的人都只顧著低頭看電話。然後便逼著同一班巴士上班,在巴士上有著各式各樣的人:有的是通宵工作趕回家休息的人、有的是來觀光遊玩的旅客、有的是到街市買菜的老人家及工人姐姐、而大部份的都像我這樣逼上巴士等幹活的人。然後在差不多時間到達公司,隨即又是開始忙碌工作的一天 …….
有時也不知自己還要這樣重複地生活多久,就連週末、假期也只是自己一個人過著,情況就像極陳奕迅的那首歌詞般:「他看戲也一個人看,他放假也一個人放 …… 」
有時也會在想:到底我的人生是否只能這樣,直到老死!
真的不甘心就這樣平凡地過著,什麼也沒有嘗試過,年輕時沒有機會與朋友結伴同遊,更沒有試過與知己良朋做些瘋狂的事,就連正常的男歡女愛的事也未曾遇到過,然後這樣就年復年、日復日地過著,現在卻到了這樣的年紀,年輕的又嫌你老,老一輩又覺得你還年輕,生活圈子也變得愈來愈小,昔日的朋友也變得聚少離多,縱使想改變亦變得力不從心!
近年的夏天也變得愈來愈悶熱,天氣報告還曾錄得35度高溫
不知是否受著天氣影響還是真的老了,身體總是較之前差了很多,而且還容易出現氣喘情況,有時更會有*心悸情況。
*心悸其實是一個滿籠統的名詞,當你突然感覺到心臟正撲通撲通跳,不論是意識到心跳突然加快、變慢、漏拍或是強度變強,這些不正常跳動的感覺,就是所謂的心悸。
今天又是酷熱的一日,我如常地在巴士站等候巴士,但這幾天巴士站正進行維修工程,乘客只能在不遠處的臨時候車處候車,然而這卻是一個無遮無擋的地方,在這酷熱陽光猛烈的一天站著,身體好像有點不對勁,心口鬱悶情況突然加劇,胸口一陣劇痛,然後當我見到巴士到站時,正提步跑上前之際眼前突然一黑,人亦隨之而倒下….
隨即便見到周圍景物變得愈來愈細,看真點不是景物變細,而是自己緩緩升至半空,從一個高角度看到周圍的市民顯得十分緊張,有的連忙打電話、有的圍觀著、有的則舉起手機拍著,他們也顯得非常著急,那他們到底在著急什麼,當仔細看下去時,卻給我見到震驚的一幕,我…竟然看到自己趴在地上。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為…為什麼會趴在地上,難道我真的死去了!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突然在旁有把聲音傳出
「 喂!你就是剛才猝死的那位 」 我看到一個同我一樣飄浮在半空的人
「 你…你是誰?怎麼你會飄在空中」 看真一點原來她是個年輕少女
「 有什麼好怕?我們也是已死的人」 少女說得輕鬆地說著
「 哦!死了!妳是說我也死了 」
「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下面 ….. 」 少女直指著地面被送往急救中的我
當我往下去看,見一班救護人員正把我送上救護車搶救,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我怎會這樣便死去的
「 現在明白了,你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的 」 少女說話淡淡然
「 嗯,那妳又是什麼“人”來的?」 我望著眼前這位神祕少女說著
「 我不是什麼人,你可以當我是陰間使者,是為一些剛離開世界的人作引導的 」
「 但妳這麼年輕,真的能為我引路? 」 我望著她一臉猜疑說著
「 其實你能看到的只是你心中所想的形象,我們做使者的是可以幻化出任何形態,這樣一來可以使死者更容易接受,二來便可以減少恐懼感。 」 少女詳細地解說著
「 嗯,那我現在需要去哪裡?」
「 一般情況下我們會先跟著他們到醫院,去證實一下你是否真的已經死亡 」
轉眼間,我們便已經來到了醫院急症室,這時的急症室人來人往,傷者患者都比平時的多,然後我便隨著她找到正在急救的我,後來經醫生搶救後,看來情況變得穩定,暫時由醫護人員送上深切治療部觀察。
「 我好像還沒有死去 」我對她說著
「 不是還沒死,只是可能未完全死去,不過都離死不遠矣 」
「 妳…. 妳怎可以這樣說話,這樣說得很不負責任 」我憤怒地對她說著
「 請你禮貌一點,我再重新告訴你我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這麼年輕,我做了陰間使者已經超過五十多年,如果你不滿意我隨時可以變回原本的模樣給你看 ….. 」 說話間使者突然變成一個樣子猙獰而且十分高大的死神模樣
「 啊!不…不要 」 看到使者的變化被嚇得瑟縮起來
「 你現在的確是還有機會生存的,但都要看看你的生存意志,而且你的情況也挺嚴重的,你現在沒有即時生命危險,是因為現在正直盂蘭節,陰間大使在放假中,沒有鬼差肯接新案,所以這次你也算好彩,可以給你留在陽間多幾天時間 」使者說話間又變回年輕少女的模樣
「 那怎才算有生存意志,我可以怎樣做 」
「 “生存意志”各人都不同,你需要自己領會下 」使者邊走邊說著 「 對了!反正你又還沒死掉,讓我也在這裡多留一會,看看這些年有什麼變化 」
「 你走了,那我怎麼辦 ! 」
「 可以怎麼辦,你都放鬆點好好感受當下,到你真的要“離世”時,我便會出現的,Enjoy ….. 」使者用上可愛的語氣說著
說罷,她便消失了!
然後我便看著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見自己要靠著維生儀器來維持生命,每一下心跳、每一次呼吸機的起動,都令我大為感觸、激動!
這些年來,我到底這麼拚命的為了什麼?
這些年來,沒有娛樂、朋友、甚至連旅行也沒有去過,我到底為什麼要過著這樣的生活?
然而我們的人生很多時候都存在著很多的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
但最令人惋惜的就是我們的人生是沒有太多的選擇,尤其是面對生離死別時,人們都會變得相當渺小。
想著、想著家人便已經趕到,看到他們為我而操心,看到他們傷心得落淚,我這麼大個人還要他們擔心,真是令我於心不忍,看不下去。
離開醫院後,便四處在街上閒逛,第一次以亡靈狀態看這個世界,覺得相當奇妙,原來人死後看世界什麼也會左右調轉,街上的招牌,街道上的裝飾等全都左右調轉,彷彿進入了鏡子世界般,而且還有明明是早上但天色卻是灰灰沉沉的。加上現在是盂蘭節街上多了市民在“燒街衣”,不知自己是否已經成了亡靈,當見到有人在“燒街衣”時都會感到非常雀躍,很想過去拿取那些祭品,但同時亦會見到其他亡靈在取食,見到他們我卻有點害怕,所以只在旁邊偷望。然而這班亡靈中,年老的竟然不是佔多數,佔最多的竟然是一些年輕男女,看他們的樣子大概都是20~30歲左右的年齡,而且可以看出多是因為意外或病患而過生的、有些可能是輕生的、更有些像我一樣突然死了也不自知,這些年間世界真的變化得太大,社會壓力下導致一班年輕人看不見未來而自尋短見,生活是苦味。然而無論世界如何進步依然會有很多孤魂在飄泊,原因可能他們都是死得太突然,都是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離世,導致他們沒有時間交代自己的事而留有遺憾,有的還有很多事情還未完成,因而成為孤魂在世界中飄泊,希望可以見見自己的親人,還自己一個小小心願。
塵世間最令人眷戀的還是個“情”字 …..
“ 生存意志(will to live)主張以意志的苦修來完善人的生存的哲學概念。德國哲學家叔本華認為,意志是內心世界的構成原則和理解生存意義的根據,是人生充滿罪惡、悲劇和痛苦的根源。而生存欲望的人活下去,不管其他人多麼希望他活著,如果當事人真的不想活的話,你也是無能為力的。失去想要活著這種根本欲望,大致可分為兩種情形:一是失去為自己帶來快樂的對象,另一種則是被迫接受不屬於自己的生存方式。 ”
說真,辛辛苦苦活到現在,看著身邊的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可以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有家庭有事業有想追求的事,反觀我好像多年來也沒有什麼改變,盡我如何努力也未能與時代競爭。這些年來放假也是自己一個、看戲自己一個,朋友聚會亦愈來愈少,就連旅行也沒有多去幾次,我的生活就像坐牢一樣,每天都做著同一樣的事,看似可以自由活動,但其實就等同活在一個較大型的牢房一樣,然後突然又說要死掉,對於這樣的人生我實在有太多不甘心、不甘心 …….
想著、想著便走回到公司
我也不知為什麼到了這時候還要回來這裡
可能這裡曾佔據了我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
有時候做人真的不應顧慮太多,無論你怎樣做總會有人在旁說三道四,當你只顧自己時又會有人說自私、到了總為別人著想到頭來被傷害的又會是自己。然而在這裡確實令我有太多回憶,畢竟在這裡工作已經有一段頗長時間,在這裡經歷過很多不同程度的高高低低,改朝換代以及許多的物是人非情況,見到很多惜日同袍工作夥伴都有著各自的理由而離開,留下的便在這舊酒新瓶裡繼續前進,面對著一班新的領導、新的工作夥伴,對我而言就等於重新入職新公司一樣,要重新適應,而我們作為“打工仔”的,公司有什麼變化,聘請什麼人,作為食物鏈的最低層,根本就無法改變什麼,我們只能改變自己心態,盡量做到無愧於心。
來到傍晚時分,公司大部分同事都已經放工離開了,只剩下少數同事還在值班,然而原來今晚本應是由我來當值的,但誰也猜不到會突然出了意外,到現在還是生死未卜,那會是誰替我當值。但看來他們好像也不知我出了意外,難道以為我是無故缺勤 ……
「 喂!有人在嗎 ?」我肆無忌憚地大叫大嚷,因為明知他們是聽不見我在叫,但突然卻有把熟悉的聲音在我旁邊發出
「 沒有用的,他們是聽不到、看不見的 」 說話的原來正是公司的前老闆,他不是在前幾年疫情期間已經離世
「 咦!喂!老..老闆!!」 我望著他既意外又驚訝 「 為…為什麼你…你會在這裡的? 」
「 為何這麼驚慌,你不是都已經死掉了,能望見我又有何出奇!」前老闆氣定神閒地說著 「 我反而想知你點解你也會死掉?」
「 我今日早上在巴士站等車期間突然出現心悸,然後便猝死了」能再次在這裡遇見前老闆,確實令我十分驚訝,是被他昔日那份霸氣所震懾,還是見到他的鬼魂而害怕「 而且我還沒有真正死去的,現在還在深切治療中 」
「 哦,原來是這樣!」前老闆說著 「 唉!你有沒有遇到什麼陰間使者 ….. 」
「 有呀!就是那位陰間使者說我還沒真正死去的 」我望著前老闆說著 「 難道你又有遇見過 」
「 對呀,當年大家都知道我是在家中突然腦出血昏迷的,就在我昏迷後便感覺到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隨即便有個人說他是什麼陰間便者,後來還帶我到醫院看著自己在深切病房時的情況,當時還看見你們來探我的 」
「 哦!和我的情況一樣,我都是這樣的 」 聽著前老闆說著竟然和自己的情況大致相同 「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可以留在這裡 ? 」
「 我可以留在這裡,是因為當初我與陰間使者達成協議,我用我畢生所學,去換取留在這裡五年時間 」
「 五年?為什麼 」
「 因為我不放心,怕突然死去後沒有人繼續營運公司,繼而擔心你們會被遣散 」
「 你真是一位好老闆 …. 」 聽到他這樣說我亦被感動了 「 難怪有些員工一直都感覺你還存在 」
「 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好擔心,見到他們已經找了新的合夥人,還把公司愈做愈好,我也老懷安慰 …. 」
「 對,現在公司規模都比從前的強大,現在連我也輕輕晉升了一級,工作量亦比從前的多,但總體來說都是好事 」
「 那就是我管理無方,阻住你們發展,是嗎?」
「 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 在面對著前老闆說話亦需要謹慎 「 當然不是,你那時候就是比較平穩,我也是十分記掛著你的人情味,有時見我們工作辛苦又會關心我們,又會叫女同事早點下班回家,怕她們太夜放工會危險,你總是為我們著想,所以我有幸能在你的領導下工作 」
「 我明白的,時代要進步,便需要革新 …. 」前老闆神情突然有點哀愁,好像有些什麼放不下 「 但其實我一直只是很擔心“她”」
「 “她”的確令老闆你最費煞思量,而且“她”的能力確實有目共睹,老實講自從老闆你離開了之後,“她”便每況愈下,經常被投閒至散,還多次給投訴,最近還因為小小事情都處理不好,令到新領導大發雷霆 ……. 」大家都明白在說的是那位“她”,所以心照不宣
「 唉!“她”真是不思進取,教而不善。我在生時都已經成日叮囑“她”處事要專心,做事要有擔帶,不可推卸責任,但…但… 」
「 老闆你也別為“她”難過了,你也已經盡了力!“她”要是這樣我們都幫不了 …… 」
「 對!我們都不要再說這個人 …. 」 前老闆突然把話題一轉 「 你過來,表演一下給你 …. 」
然後便隨他走到走廊,他便大喝一聲,雙手一拍,隨即放在走廊的一個易拉架便立時倒下,然後手指一「噠」又立即回復原位,但聲音之大同時都驚動了還在公司工作的同事,當他們出來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是覺得相當奇怪!
「 哦,太厲害了!」 我目瞪口呆 「 是怎樣做到的 」
「 哈….我都死了好幾年,終日只被困在這裡,無聊時便習練成功 」
「 老闆,你真的厲害,真的沒事可難到你 」
「 傻仔,不用再拍我馬屁,你也要趕快去找尋自己的生存意志! 」
「 老闆!我就是為此而煩惱,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生存目的 」
「 怎樣也好,你都不應留在這裡的,工作地方只是你人生的其中一環,是緣份把我們這班原本不認識的人拉在一起,是前因而作,或是始於今生,只要生命結束便應該放下,所以你應該去曾帶給你歡樂、開心的地方 」
「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 」
「 什麼地方也好,只要你離開了這裡就會自然知道,我們是已死之人,不用事事都這麼理性的,用自己感覺去感受,自然會有答案的 」
說罷,我便走進電梯離開公司
進入電梯後為免騷擾其他乘客便走到最後位置
但畢竟放工時間,人亦會愈來愈多
先是有位姨姨進來,她都是站在電梯的旁邊,後來人便不斷增加,當有人逼進來時,正往我方向逼進來時,突然在旁的姨姨說了句:
「 小心,後面有人!」
然後那人便剛好在我面前停了下來,那時我感到有些愕然,難道那位姨姨能看到我的存在!當電梯到達大堂,各人紛紛走出電梯,我便尾隨著那位姨姨,不斷在她耳邊喃喃絮語,在吸引她的注意,就是想証明她是否真的看得見我,當我們走到一條窄巷時,突然 ……
「 好啦,你不要再煩我啦 」那位姨姨終於都開腔回應 「 我是有陰陽眼的所以能看見你們這些鬼魂的 」
「 哈,就是啦!那妳可以幫我忙嗎?」
「 有什麼事?我不是神婆幫不了什麼的 」
「 我就只想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找到生存意志,我不想死…… 」
「 嘩,這些是哲學性的問題!我一個師奶仔怎有可能知道 」
「 老實講,我現在未完全死去的,只要我能找到生存意志便有得救 」
「 這確實幫不了你,但可以告訴你什麼事情對你最重要,什麼事情最令你最開心,什麼事情最令你放不下的,那就是你的生存意志 」
什麼事情最重要、什麼事情最開心、什麼事情最放不下的。這些年來我的生活便只有工作,轉眼間年復年地過著,很多人在同樣的年紀都已經有著自己的家庭與事業,而我每天工作就只怕會被裁員,盡是每天努力但最終都換不到信任,這樣的生活如何能開心快樂?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我真的沒有這次意外發生,再這樣工作十年、八年,又會有什麼改變?可以置業安居、可以過著獨立生活令父母安心、或是可以移居外地重新生活,事實是就算再工作多十多年亦難以達成這些目標,生活依然難有什麼變化。說到放不下的亦只會變成遺憾,我們的人生裡盡是如何努力,始終都會有些事是無法改變,很多事情一旦過去便永遠也無法重來,無法彌補,所以才會留有遺憾。然而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安份守己、注重健康,就算遇到什麼事情都盡量抑壓著,就只是單純努力想做一個“好人”,但結果突然又說我要死,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想著想著又不期然再走回到醫院深切治療部
望著床上的自己真的不知還可以怎樣做,還可以做些什麼
突然,一把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旁傳出
「 怎麼,想好了嗎?」一個少女出現在我面前,原來是陰間使者
「 什麼生存意志!到底是什麼我根本就完全不知道!」接近崩潰的我雙眼已經控制不了地流著淚
「 那你到底想不想死?」陰間使者望著病床上的我說著
「 我……我…. 」 我真的不懂答,曾經我真的在這糜爛的生活裡過得毫無意義,有時真的想如果可以就這樣死掉多好;但如今當真的面對死亡時,卻又有種不甘心、捨不得的感覺
「 怎麼,不懂答嗎!」陰間使者好像把我看破 「 你看看身邊整日有那麼多人在陪伴你、支持你,他們都不想你放棄的,你就別放棄吧!」
「 但,我到現在還未知道什麼是生存意志 !」
「 現在還不明白,臨死時有至親在旁,還有朋友在身邊支持,他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試問你捨得他們為你難過嗎? 」
「 可是到了我這樣的年紀,依然是一事無成,依然是停滯不前,我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 各有前因莫羨人,各人要走的路都不同的,總有些人很容易便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有些人卻努力爭取一輩子也是注定失敗的。其實你可以這樣平平凡凡,都算是福氣。你們人類盡是再苦也不應處處向壞處想,亦不應那麼輕易放棄,只要相信命運相信自己的努力,總有機會改變的。然而各人有著不同的命運,都有著該要做的事,你們一生中所遇見的人和事都並非偶然,而是命運的安排。好像你輾轉間都轉回現在公司工作,無論你怎樣避亦都避不過某些人的出現,還有你可以再見到你前老闆和那位姨姨等,這些都是你之前種下的「因」,一切都有著因果關係的。這些看似不幸的事其實對你來說已經是幸運的了。那麼你現在還懂得怎樣選擇嗎?」 陰間使者望向病床說著些我從未知道的事
「 我真的害怕會選錯,從小到大好像都是在選擇錯上的 ……. 」雖然聽了陰間使者說了這麼多,但我依然還有很多不確定
「 懂得選擇的人不多,選擇對的人更少,不要為一個決定而內疚!你要相信命運、相信自己 」
「 那我應該知道怎樣做 …… 」 望著躺在床上的自己想了一想,便有了決定
說罷,站在旁邊的陰間使者好像同時感應出我的答案,便把我輕輕一推,我的靈魂便慢慢重回肉身中,當靈魂從新融入身體之後,人便慢慢甦醒過來。
放下昨天、活在今天、捉緊明天
完
~ 本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 實屬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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